陈侯又梦魇了,在他的梦境中,大片大片的桃花漫天漫地,天上、地下到处都是,一朵朵,一片片,由旋风卷起来,生生朝他砸过来。他没有地方可以躲,只能任妖异的花朵淹没了他。
同样的梦,已经重复了很多次。
梦中的天空总是晦暗,那桃花可以开在深秋,可以开在隆冬,甚至是白雪覆盖的土地上,那桃花像毒瘤一样,开得到处都是。
有些时候,却是密密匝匝的鸟儿,各种各样,从四面八方飞来,尖利的爪子伸向他,他拼命拿了宝剑抵挡,可是鸟儿前仆后继,用尖利的鸟喙,啄他的眼睛,啄他的嘴,啄他每一寸裸露的皮肤,那痛的感觉,撕心裂肺,身体像是裂开了无数个滴着鲜血的口子。
怪异的梦境紧紧攫住他,蹂躏着他的胸口,让他透不过气来。他拼命挥舞双手,扑打着,嘴里痛苦地啊,啊,喊出了声。
“腾”的一下坐起身来,才知道是梦,脸上、身上都是汗,寝衣都被汗水浸的湿透了。
有侍女端了水来,陈侯喝了一大口,心中的惊惧仍无法平复,只能一口口接着喝水。
陈夫人很快赶了过来,坐在床沿上,关切道:“君侯又梦魇了,君侯最近梦魇的次数越来越多”!转身吩咐侍女,“赶快拿件干净的寝衣来”。
陈侯呆坐在床上,仍未从惊恐中回过神来,目光呆滞,任由陈夫人摆弄。
陈夫人先是把陈侯汗湿的寝衣换下来,拿了毛巾,擦干陈侯身上的汗水,然后给陈侯换上干净的寝衣,那悉心的手势,那爱护的眼神,像是对待一个迷路的孩子。
端着茶盏,服侍陈侯又喝了几口,想起什么,问侍女道:“君侯今天喝安神汤了吗”?
“没有”,侍女绞着手,低声回答。
“我不是嘱咐过,按时给君侯服安神汤吗”!陈夫人神色不豫。
明明是陈侯自己不肯喝,但是侍女哪敢说,只是垂着头,不答话。
“好了,别怪她们,我也不想喝那药汤子”,陈侯皱着眉答道。这药汤,对睡眠有益,但是对男性雄风有损,陈侯相当排斥这剂汤药,梦魇一夜无法安睡才肯好好喝下去。
刚刚出了一层汗,汗水一消,浑身发冷,陈侯感觉身体有些虚弱,冷声道“夫人回去吧,寡人也睡了”。
陈夫人替陈侯掖好被角,交代侍女仔细照顾陈侯,还是不放心,但是看到陈侯想睡,只能一步三回头的离去了。
陈侯裹着被子,在床上闭目眼神了一会,精神才好了些。想到如婳,长长呼了一口气。如婳出生时出现的怪异情景始终是他心头的噩梦,多年来纠缠着他不放,要不是需要她缔结与息侯的政治婚姻,他是断然不肯允她回宫的。
这个二女儿,绝对是怪异之人,经常有惊人之语,思维异于常人。她那怪异的样子,想想都觉得嫌恶,要是她能够像若姮那样乖觉懂事就好了。
虽然与蔡国、陈国联姻,但他隐约感觉这三国联盟不太牢固,仿佛是漏洞百出,顷刻之间就倒塌,随风飘散,化于无形。
儿子,儿子,他需要一个儿子,以后做陈国的君侯,继承陈国的江山。他已年近半百,再也不能等了。马上吩咐侍女:“去请玉夫人过来”。
玉夫人已经躺下,听说君侯召唤,不敢耽搁,穿着寝衣,批了件披风就往外赶。侍女有些担心道:“夫人这样从暖和的被窝里爬起来,外面寒冷,可别感冒了”。
陈夫人加紧了步子:“君侯深夜召唤,这是多大的荣宠,别的妃子还求之不得呢,赶紧走吧,哪儿那么多话”,话语中洋洋得意。
旁边的侍女“诺”了一声,讨好道:“陈侯最近经常在大半夜请夫人过去,看来真是离不开夫人了呢,主子得宠,这做奴才的也脸上有光”。
玉夫人低喝道:“闭嘴,你懂什么,少发议论”。
一路小跑,到了陈侯的寝宫,跟侍女问了几句,知道陈夫人也来过,只是呆了一会,就离开了。听到这些,玉夫人得意之情暗中滋生,看来,这后宫中,风头已经让她一人占尽了。
玉夫人的身形丰满妖娆,虽然卸了妆,但是唇红如丹,在昏昧的烛火下眼波横流。解开披风,就剩下了寝衣。她的寝衣是自己动手缝制的,一改普通的宽大样式,而是在腰围处收了线,像是束起来一样,勾勒出曼妙身姿。
陈侯心中一热,他的十几个侧妃,虽然没有给他生出一男半女,但是跟她们在一起,能让他暂时忘记国事烦忧。与陈夫人在一起时,他总是一副勤政爱民、胸怀天下的姿态,他与她谈论国家大事,但是面对侧妃,他就不需要任何掩饰,可以为所欲为了。
“君侯还是不舒服?”玉夫人见陈侯一脸失魂落魄,担心的询问,纤手欲贴上陈侯的额头,却被陈侯拦截住。
“给我生个儿子?”他抓紧她的手腕,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手上,抓的玉夫人“哎呦”一声叫唤。
他紧紧盯着玉夫人,像是在哀求,又像是喃喃自语:“生个儿子,生个儿子……”。
玉夫人拧着眉:“君侯身强体壮,生儿子的事不急于一时”。
“只有你,只有你,能给我生儿子”,陈侯声音急切,手上发力,玉夫人又是一声叫唤。“生了儿子,才能保住这陈国疆土”,陈侯嗫嚅着,嘴唇微颤,看上去十分无助。
玉夫人任由陈侯将头埋在她的胸前,好言劝慰着:“君侯这是多虑了,晚上就不要考虑国事了,还是让臣妾给君侯带来快乐吧”。玉夫人可不在乎什么江山不江山的,她只要抓住眼前的荣华富贵。这陈国的兴亡与她何干,即使陈国覆灭了,她照样能够锦衣玉食过一生。
玉夫人浑身上下有说不出的妖媚,而且丰乳肥-臀,这样的身形容易激发男人最原始的欲望,也最容易生孩子,这也就是陈侯宠爱玉夫人的原因。
虽然心里上有强烈的需求,但身体的反应总是不能如期而至。每当此时,陈侯需要玉夫人的挑逗。玉夫人也很清楚这一点,虽然深谙此道,她每次也都用尽浑身解数。
玉夫人全身灼热,粘腻着陈侯,勾着他的脖子,双手在陈侯身上摩挲。陈侯闭了眼,全心全意体会着被玉夫人挑逗和撩拨带来的刺激。
“玉儿,你应该再努力一些”。陈侯沿着玉夫人身体的玲珑曲线,上下游走。
玉夫人脸上无限娇羞,拨开陈侯胸前的衣服,火热的舌印在他的肌肤之上。手又轻轻一拉,将自己的衣领滑下来,香肩外露。指尖带着热流,又引了陈侯的手,朝胸前的衣服内探去,任由他爱抚。
这样的动作持续了好一会儿,陈侯的欲-火终于被激发了出来。他的身体像被唤醒了一样,手脚麻利,淬然扯开玉夫人的衣衫,压到玉夫人身上,双手在她身上蹂躏,让她发出一声声似疼似喜的喘息声。
玉夫人心中暗想:都多大年纪了,还老不正经,生什么儿子,十多年都没能生出孩子,压根就是生不出了。
蜷缩着身子,紧咬着牙,接受着陈侯的爱抚。
陈侯扣住玉夫人晃动的胸使劲掐揉,让她无力地趴在床上,奋力分开她的双腿,手一抬,让玉夫人的臀部撅得更高些。
他跪在她的身体后面,挺身进入,一下下强悍的撞击。这样的姿势,是最容易让女人怀孕的。
这样羞辱的姿势,下半身不断被贯穿一样,伴随著下半身不断高升的快感,逼得玉夫人眼泪盈眶,眼眸闪现淡淡的琥珀色光芒。
她紧紧咬唇,薄汗布满额间,脸上有乐不可支的淫-荡表情,嘴里发出“咿呀”“咿呀”的叫声。这样的身体接触,她有几分欢喜不得而知,只是她非常了解陈侯在床帏之事方面的喜好,知道怎么去迎合,怎么去讨好,往往还要做出一副销魂的样子,好像她是真心实意享受的。
这样的表情和呻吟声,陈侯最喜欢,从玉夫人销魂的表现中,他得到了极大的满足。这些夫人之中,陈侯最不愿意与陈夫人过夜,虽然陈夫人也才三十多岁,而且风韵犹存,但她总是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,就是在床上,她母仪天下的架子仍然放不下来,拘谨而刻板,这让陈侯一点兴致都没有。
玉夫人的身体早随着陈侯的抽-插而摇摆,卖力做出迎合他的动作。
啪的一声,一滴眼泪滴在床上,无声地渗到床垫中。玉夫人吸着气,忍住泪意。
陈侯已经失控了,他就像一头豹子,发泄着最原始的欲望,希望借此得到他想要的——儿子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玉夫人慢慢从陈侯耸立的身躯下爬出来,挪动自己酸疼的身子,无力躺在床上。
她已经非常虚弱,但是陈侯并不觉得这一次能让她怀孕,又搬过玉夫人的身子,让她跪趴在床上,发起新一轮的冲击。
这一夜折腾,玉夫人差点晕死过去。